南方丝绸之路的历史
从四川成都经云南到达缅甸和印度,进而到达欧洲中亚、西亚和地中海地区的“蜀沈度道”,是历史文献记载的中国与西方最早的交流路线,也是著名的“南方丝绸之路”的西线。
南方丝绸之路的中线是四川经云南通往越南和中南半岛的交通线,历史文献记载为“布头路”和“金桑路”。南方丝绸之路的东线是从四川经贵州、广西、广东到南海的“耀友路”,或称“夜郎路”。
中国是丝绸的起源地,丝绸织造早在商周时期就达到了相当的水平,而四川是当时中国丝绸的主要产地。西汉杨雄《蜀都赋》曾赞蜀锦艳丽,品种繁多,历代传诵。《蜀都赋》说蜀地“黄而精,一桶数金”,意思是蜀地的丝绸黄质特别好。印度考古学家乔希(Josh)指出,在古梵文文献中,所有印度教的神都喜欢穿中国丝绸,湿婆尤其喜欢黄色蚕茧制成的丝绸织物。这种黄色的丝织品应该就是杨雄所说的“黄色细布”。根据古印度文献,湿婆至少和中国的商朝一样早就出现了。这说明中国可能在商朝就与印度有了丝绸贸易关系。
1936年期间,在阿富汗喀布尔北部出土了许多印度丝绸。这些丝绸可能是从成都经云南、缅甸、印度、巴基斯坦运到中巴次大陆,再转运到中亚的。《史记》中多次提到“蜀布”等“蜀物”,其实是蜀国出产的丝绸,由蜀国商人贩运到印度贩卖,再转口到中亚、西亚和欧洲的地中海地区。
《史记》记载了中国、印度和阿富汗之间的经济文化交流。《三国志》中,裴松之介绍三国时,也提到罗马帝国“有水益益州(四川)”。
早在张骞开通西域航线,开辟北方丝绸之路之前,西南先民就已经开辟了一条从四川成都到云南东部的“武赤路”。史书记载“秦常与武赤路相连”“武赤路”从四川出发,向东南方向,途经博路(宜宾)、南广(演金)、朱棣。《司马相如传》载:“琼者,然近蜀,路易通也。秦时为郡县,终为汉兴。”汉元光六年(公元前129),汉武帝派司马相如在伊稀地区积极挖掘“伊稀之路”,如铜川南部的雅安、西昌,云南大姚的琼邑、芸香、荆、燕等地。所以这条路经过了越南西部的“灵官路”,所以也叫“灵官路”,是从四川南部出去的。打通毒通道后,连接云南和四川的通道就可以畅通了。在大理会合后,上述两路向西,经博南(永平)、永昌(保山),再出越南(腾冲),入缅甸,称为“永昌路”。这条路在中国大约有3000公里。有专家认为,这是中国最早的对外陆路运输线,也是中国西南地区与西欧、非洲、南亚国家之间最短的运输线。
唐宋时期,茶马贸易兴起,成为南方丝绸之路最重要的商品,延续数千年,影响深远,被后人称为茶马古道。明清时期的茶马贸易是南方丝绸之路发展的鼎盛时期。它从不同的口岸与缅甸、印度、泰国、越南、柬埔寨、老挝等国的交往日益密切,特别是将云南茶叶和四川茶叶带入吐蕃,为中原地区提供马匹。他们之间物资交流频繁,文化通过古道串联,文化形态以商品碎片化呈现,圈内圈外文化环环相扣。所以从南方丝绸之路出现开始,就有很多文化的碰撞、传播、包容、变化。由于处于西南两端不同文化类型的中间地带,这里的文化碰撞不仅异常激烈,而且包容和谐,呈现出当今多元文化共存的现象。
20世纪三四十年代,云南从一个边陲小镇跃升为炙手可热的战略物资中心。每天都有稀缺的生活物资、武器弹药、医疗设备从烽火线运到内地。此时的南方丝绸之路是开通以来最为繁荣的阶段,其作用也达到了极致,为中国抗日战争的胜利发挥了重要作用。
抗战结束后,滇越铁路和滇缅公路重新通车。随着现代交通条件的改善,南方丝绸之路被265、438+04、365、438+07、365、438+08的国道、铁路甚至空中航线所取代。五六十年代后,南方丝绸之路逐渐沉寂。但作为历史的见证,南方丝绸之路已经成为一种文化基因密码,融入了经济、社会、文化、生活的各个层面,构建了多元一体的文化格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