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质教育造就文化名校强国。
现在,我们文化的状况(我这里说的是深层的文化状况)确实令人担忧。进入近代以后,我们长期学习西方文化。因为我们几千年来没有研究过自己的文化传统,也因为我们被囚禁的时间太长,所以在强大的西方工业和武力面前,我们错误地认为我们的文化是无用的,应该被彻底抛弃,于是我们狼吞虎咽地吃下了西方文化的食物。而西方文化食品营养丰富,激素过量,长期浸泡着我们文化肌体的每一个器官,造成了文化肌体的“亚健康”。其主要表现为:在社会层面上,表现为对科学技术的迷信,对物质享受的崇拜,对落后文化的欣赏;意识形态领域充斥着二元对立、工具理性和机制。目前我们遇到的各种社会、环境、心理问题,以及弥漫于各个领域的“三浮”现象(浮躁、浮夸、肤浅),都与这种激素在文化体内的作用密切相关。这种“亚健康”的文化体,需要强身健体,祛除邪气。为此,必须做出巨大努力,而且需要很长时间。
那么,当今世界是什么情况呢?现在,我们可以说,为人类做出过巨大贡献的西方文化,已经基本走到了尽头。它对解放人类思想、推动科技发展、社会进步的贡献和推动作用,它的再生功能都已经枯竭,再也不能为人类做出新的贡献了。人类未来的出路在于恢复被西方文化洗去的自身传统,以多元文化交融取代一元主导。这已成为西方思想界许多学者的认识。仍有许多西方学者在试图批判自己近300年来的文化传统,他们的结论正逐渐接近中国文化的概念。但是,因为不了解中国文化,他们还在山那边唱歌。虽然呼应中国,但不真实,没有携手。因此,可以说,中国制定和实施“文化强国”战略,不仅是我们自身的需要,也是世界未来的需要。
中国传统文化中确实有丰富的促进世界和谐、人与自然和谐、人与人和谐的内容。其体系之完备、之精细、之充满人性,世所罕见。但是,由于我们之前太过贬低自己,太过破坏,传统文化中的这些优秀内容并不为国人和世人所知。今天,我们思考文化战略,必须要有历史的眼光,世界的眼光,自信的胸怀,创新的勇气。
第二,思考文化战略必须遵循文化发生、发展、壮大、由盛而衰、由衰而兴的规律。
我们应该并且能够采取什么样的长期文化战略?看来这不是我一时能回答的。就学术界而言,众说纷纭。我只想说,思考文化战略必须遵循文化发生、发展、壮大、由盛而衰、由衰而兴的规律;我们必须针对当前的文化现状和趋势,以及未来的可能性,对症下药。我认为,要了解文化的现状和走向,可以从以下几个关于文化发展规律的问题入手。
1,文化的长久和坚韧
文化的出现与人类的出现不谋而合。因为文化,人类才成为人类。文化是人类区别于其他动物的根本标志。孟子曰:“人兽亦几望。吃暖衣不教,接近动物。”他所说的“教”是指教育、文化和人性化——获得使人成为人的品质。
中华民族历史悠久,其文化比中华民族的历史记载还要悠久。从文化发展的历史来看,文字发生的比较晚。即使最早的文献中有“口述史”,但实际的文化史比这些记载要早得多,因为更早的传说已不为人知。所以,后人对文化终极源头的一切追寻,更多的是猜测而非证据,绝不会成为“信仰史”。
文化的韧性决定了文化的长期性,韧性来源于文化,即人类生活的方式、内容、习惯和风俗。它一旦形成,就成为人们(部落、部族、民族)生产、生活、相处的基础和条件,所以必然会代代相传,任何外力都无能为力。虽然在传承的过程中必然会有丰富、变异、发展、衰落,但只要文化满足了人们生产、生活、相处的需要,特别是形成了人们的信仰和哲学,而这种信仰和哲学又被其他文化形态浸透了,就不会被颠覆。在人类四大文明古国(两河流域文明、埃及文明、印度文明、中华文明)中,只有中华文明历经沧桑,从未间断,这就是为什么。任何时代的文化都只能在之前文化的基础上发展,绝对不可能突然种植或移植一种全新的文化,也是这个道理。文化的培养是一个长期的过程,这也是我们不能急于求成的原因。
2.教育系统是保持文化传承和创新的支柱。
民族文化的代代传承有各种各样的途径、方法和渠道,但只有一根脊梁:教育。
从世界历史来看,在蒙昧时期,教育仅限于部落,部落中的生活训练或长辈的教导;家庭出现后,主要是父母、爷爷奶奶、亲戚的言行;一个国家一旦形成,一般会有一个类似学校的制度体系,对青少年进行正规系统的教育。工业革命前,世界上几乎所有的学校都是以道德、信仰、文字、计算知识为主(韩愈所说的是对现阶段教育内容和性质的总结),而生产技能则主要是长辈现场、手把手、口头传授;工业革命后,传授知识和技能成为学校的主要功能,尤其是政教分离后,西方学校不再主要承担培养伦理和信仰的责任,“纯知识”和“纯技能”成为其主要特征。
从1906开始,中国正式开始废除旧校,设立“洋校”。而中国人历来重视学校在文化传承和道德养成方面的作用,所以也注重国外学校的“德、智、体”的培养,所以学校成为了文化传承的主要场所。(在西方社会,虽然学校不承担对学生的道德教育,但宗教和社团发挥着极其巨大的教育功能。
学校教育具有系统性、综合性和形成独特环境的优势。所以,虽然家庭也是文化传承的重要场所,父母是孩子的第一任老师,但还是要“以变教子”,把孩子送到私塾(如乡村学校、家庭学校或学校)和公立学校去读书。
所谓“系统”,即根据学生的年龄给予相应的教育,先注重感性教育,逐步注重理性教育,由浅入深,自成体系。这种教育的核心是让受教育者成为一个正常的公民,也就是一个被社会需要和欢迎的人,也就是一个完整的人。所谓“融合”,就是文理、音乐、形体美等课程与课外活动相互配合,形成全面的、整体的教育。所谓独特的环境,就是让受教育者进入一个小社会,形成一个特殊的群体,这是一个“自然人”、“家庭人”成为“社会人”的准备;过群体生活,受群体生活规则的约束,这是将来进入社会必不可少的训练;学校会有相应的教具和设施进行教学或其他活动,家庭很难有;此外,学校特有的学习、思考、辩论、合作、欢乐的氛围也在悄悄地对受教育者的成长产生着巨大的影响。
教育的基本功能是保存、传承和创造文化的基础。毋庸讳言,中国教育的这种功能已经被扭曲,甚至在一定程度上被摧毁。在教学领域的突出表现是,学生和教师不是作为“人”来培养和提高的,而是作为机器——未来生产物质产品或从事某项业务的机器。机器只能生产,只有“人”——文化优秀的人才能创造。如果一个学生在16年(从小学到本科)或24年(从幼儿园到博士)成长为“完整的人”,一个会创造的人,一个符合他所处时代需要的人,那么学校的本质功能就实现了。
3.社区文化和家庭文化的大渗透。
在现代社会,我们不能忽视家庭和社区在文化传承和文化建设中对人的影响。广义来说,社区包括行业,比如学校、军营、企业等等。这里说的社区是狭义的,指的是农村城镇、城市街道或居民区。老式的街巷,邻居共同生活多年甚至成为几代世交,彼此熟悉;和谐的关系,共同的兴趣,相互的帮助,形成了一个独特的“文化共同体”,对人的成长有着无形而巨大的影响。中国城乡的现代化和城市化,极大地提高了人们的生活条件质量,但也分散了固有的共同体;新社区成了一个缺乏文化的殖民地。在这样的情况下,人们能从中获得文化营养的,只有家庭“八小时之外”。试想一下,现在一家人要从这个小区的楼搬到另一个小区,会不会像搬出一个小胡同时一样舍不得邻居?社区文化与人的关系,即社区文化与家庭日常生活的关系最为密切;一个社区文化的形成,在自觉建设的前提下,也需要几年、十几年,甚至几十年;减缓或忽视社区在文化建设和传播中的作用及其培养人们道德和良好习惯的功能,是一种巨大的损失。
4.考察文化状况。
在我看来,可以从三个方面考察一个文化的情况:一是文物的保护和利用;二是学术研究的情况;第三,民众在认识和实践上的认同程度。
文物,包括地上和地下的文物,当然传世文献也在其中。这些都是传统文化的物化形式。虽然经历了“文革”的灾难,但地面原有的文物基本恢复到了过去的规模;新发掘的文物越来越多,保护得很好,在合理利用文物方面积累了一些经验。
学术研究已经中止很多年了。到了70年代,我们不仅落后于日本、韩国等邻国,也落后于台湾省。近二十年来,这一领域取得了很大进展,研究范围、研究队伍规模、经费支持力度和成果水平都有了很大提高。虽然在某些领域与国外还有差距,但总体上正在接近国际水平。我设想,如果再给我们十年、二十年,我们一定会达到国际整体水平。
人民的认同其实是优秀传统文化内化程度的体现,也可以说是优秀传统文化生命的反映,是自身文化强大与否的最重要体现。但这是目前最令人担忧的一点。我觉得这个好像不用我演示了。人们在生活中可以举出无数的例子。造成这种情况的原因很多,可以写几本书来探讨论证。我只是站在一个学者责任的角度说,优秀的传统文化不是摆设,不仅仅是供学者学习的,而是培养国魂的最佳营养。如果一种文化产品只存在于博物馆里,一种文学形式只存在于舞台上,那么我们可以说它们已经死了。同理,如果传统文化只存在于学者的书房或者研讨会中,那么我们也可以说它是死的。中国传统文化的“纯学术”是很可怕的东西。避免的办法,就学者而言,就是应该让越来越多的人走进中小学、城市社区、村寨,做一些传统文化的“扫盲”工作,唤醒人们心中依然存在的文化基因;与此同时,越来越多的学者为工人、农民、学生编写通俗读物,与文化创意工作者合作,用人们喜欢的形式,用人们能理解的文字,展示看似深奥的道理。话又说回来,作品的普及和推广并不容易——只有深入才能简单;只有简单的方式才能继续深入。
5.宗教的辅助作用
六中全会《决定》提出,“全面贯彻党的宗教工作基本方针,发挥宗教界人士和信教群众在促进文化繁荣发展中的积极作用。”那么,如何看待宗教在当今文化建设中的作用?
从宗教发展史来看,宗教几乎和人类同龄。宗教起源于人类对未知领域(人自身和宇宙的神秘,事物的不可预测性)的恐惧和敬畏。当人知道自己是人而不是别的,也就是意识到自己的存在时,生与死就成了他最关心的问题。所以人类自己创造了宗教,对上述问题给出了各种答案,目的是给自己安慰、寄托和期待。
比如犹太教和基督教,天主教和伊斯兰教,直接和间接衍生出来的,都信仰一个超级有效的,绝对的上帝,他创造了除他自己以外的一切。上帝要求人们信仰它,按照它的启示行善,忏悔自己的罪恶,死后进入天国,回到上帝那里,否则就会堕入地狱,遭受各种磨难。这样,宗教对其信徒来说是极其神圣和有吸引力的。
再比如佛教,它并不专注于解释宇宙的起源。所以佛经上常说“无始无终”,反复讲“自始”。释迦牟尼不是神,而是古印度净饭王的王子,他的名字叫悉达多。他出生在卡皮罗市的兰皮尼花园,母亲名叫莫亚。他在分娩后七天死去,王子由他的月经波波波提抚养。释迦牟尼生于世,长于世,求于世法,悟于世道,得于世涅槃,其遗迹(舍利子)留于世。所谓“佛”,就是觉悟的意思。意识到什么?那就是了解生命和宇宙的规律,掌握正确对待生死、自己和他的态度和方法。在佛教看来,万事皆有因果,即“缘起论”,无果无因,无因无果。所以,人要看透人生苦难的原因,掌握消除苦难的方法。可见佛教对这个世界的重视,与犹太教完全寄托在彼岸不同。
归根结底,无论是“天启”宗教还是“觉醒”宗教,都是对人的关怀,但都是围绕着“终极关怀”,即思考人生最大的事情——生死、解脱苦难,以及对宇宙不可分割的终极关怀,并给出了本宗教的答案。几乎所有各种宗教的教义都来源于这一点。为了达到天国或摆脱生老病死的痛苦,就要明白天人之理,要行善,要有平安。
从历史上看,各种宗教在长期的传教、发展和改革过程中,形成了各自不同的理论体系,积累了大量的经典和历代智者对经典的阐释,极大地影响了全世界文学、艺术、哲学和科学的发展,使之深入人心。所以可以说,宗教是一种文化,是一种直接影响人心的文化,是民族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甚至可以说,就起源而言,没有宗教就没有文化。中国也不例外。所以,在弘扬和发展中华文化的时候,不能忽视宗教。
中国固有的宗教只有道教;佛教从汉代到唐代一直是中国化的,也应该算是中国的原始宗教。基督教、天主教、伊斯兰教进入中国几百年或几千年,也适应了中国的国情。因此,中国文化中的宽容、和谐、尊祖敬祖、利己利他、仁义礼智等理念,都不同程度地被外来宗教所吸收。宗教的哲学思辨,对自然的崇敬,对死亡的相对冷漠(包括薄葬),也正在融入中国文化。
但是,宗教从来都有两面性,即促进社会和谐的一面和不利于和谐的一面。在中国古代历史上,每一个繁荣昌盛的朝代,既充分发挥了宗教的积极一面,又制约和限制了它的消极一面。现在的问题是,对宗教的各种误解和怀疑(有些是宗教本身建设不足造成的)影响了对宗教特性的深入研究,无论是在约束它还是使它发挥作用方面都有加强的空间。如果能以史为鉴,总结和吸取历史上成功和失败的经验教训,以宗教为补充,对管理方式进行必要的调整,必将有利于新文化的建设。总之,在考虑文化战略时,我们不应该忘记宗教领域。
6.文学艺术的优势与局限
人们谈文化,首先想到的是文学艺术,因为文学艺术能生动地表现时代精神、人们的愿望和对过去的回忆,“笑的骂的都是文章。”因此,人们普遍喜爱和需要文学艺术,所以文学艺术在提高民族文化素质方面可以发挥巨大的作用。这就是它的优越性。
但是,文学艺术也有其局限性。第一,创作周期比较长,往往是回顾性叙事。第二,反映时代精神的途径是曲折的。它拒绝直白的说教,所以对创作者和欣赏者的知识文化水平要求更高。虽然娱乐性的艺术往往能受到普通大众的欢迎,但如果创作者没有对生活和时代的深刻理解和较高的道德修养,就很容易走向媚俗之路,不仅不能提高观众,反而会适得其反。第三,成本普遍高于其他文化传播方式,有时难免受到一些客观条件的限制。
文艺本来是属于人民群众的。人民的生活和创作是文艺的源泉,应该为群众所欣赏。但在今天的市场经济环境下,很容易成为“小众文艺”。如何在大众文化的发展中尽可能避免文艺的局限性,逐步创造和丰富新文化,是一个极其重要的课题。
目前,中国正在进行的文化体制改革和各级政府强调的文化创意产业的发展是在这一领域采取的战略措施,即让所有人都能享受文化,并为未来开辟道路。
第三,中国文化一旦能够大踏步“走出去”,就意味着中国文化的肌体变得强大了。
任何文化的弘扬和发展,最重要的是处理好两件事:一是牢固树立文化的主体性,它应该存在于人们的心中和日常生活中;还有就是有意识的去接触不同的文化,通过接触,我们可以互相了解、理解、欣赏、学习。
文化的开放性和主体性是辩证统一的。没有主观性,无论国家还是个人,都没有基础,没有主见。在与不同文化接触的时候,可能或可能会发生不应有的碰撞或抵触,也可能会走向另一端,不分好坏,盲目的吞枣,最后失去自我,不知道'我'是谁。反之,如果文化不开放,不自觉地接触不同的文化,就会固步自封,久而久之,文化就会枯萎;文化不强大,国家也会衰落,近300年的历史就是最好的说明。
文化“走出去”是文化自觉的集中表现。从19世纪下半叶开始的洋务运动、戊戌变法、辛亥革命、五四运动,都是在与西方文化的接触中诞生的,但都是外国人或中国人引进的,包括马克思主义,也是俄国十月革命送给我们的。我们是被动还是主动。现在,六中全会决定提出:“实施文化走出去战略,不断提升中华文化国际影响力。”这可能是中华民族发展史上第一次向全体中国人民提及“文化走出去”,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根本原因是经过30多年的改革开放,中国经济实力增强,我们的文化开始自我实现。
目前,中国文化“走出去”仍面临诸多困难。第一,西方文化,尤其是美国文化,现在已经主宰了世界,而中国文化是独一无二的,是一个“例外”,常常被斥为“异类”。二是西方对中国文化的偏见根深蒂固,经常说我们在搞“价值观输出”(这本来是个伪命题,这里就不细说了),困难和抵制层出不穷。这种情况一时半会儿很难改变。第三,不善于以外国人喜欢的形式和话语客观地介绍中国文化和今天的中国。近年来,中国文化“走出去”的形势有所好转,一个突出的表现就是孔子学院遍布五大洲105个国家。西方评论家说:这是中国唯一能被西方主流社会接受的文化产品。这一经验值得认真总结,使其在中华文化和国家间的全面交流中发挥更大的作用。
中国文化“走出去”自古就有,但不是有意识的,而是随着商品、移民或战争自然流出。当中国积贫积弱,或者在世界经济中没有地位的时候,即使有意识地对外介绍,也不会引起人们的注意。现在有意识的走出去,但不是一大步,只是一小步。要“大踏步前进”,我们还有很长的路要走:第一,要等中国真正强大起来,中国文化强大起来;二是要学会“大步走”。
文化交流有三个层次和渠道。首先是政府间的沟通,主要是以时间、地点、人(物)为基础,围绕国与国之间的利益。这种交流决定了国家之间的政治关系。第二种是学者之间的交流,这种交流是学术性的,参与者很少,但却直入文化根源,接触彼此的价值观、世界观、伦理观,影响深远。这种接触的结果可以反映文化的各个领域,真正了解对方的“心”和“根”。三是群众之间的沟通,也就是现在常说的“公共外交”。商业、旅游、留学、演出、体育比赛等。都属于这一类。
在我看来,这三个层面或者说渠道中,第二个是最重要的。因为学术交流可以超越政治和意识形态;在世界上,它可以影响他们自己的决策者,在世界上,它可以影响公众,它对文化有影响。现在,我们的情况恰恰是这方面的薄弱。因为我们对自身文化的研究不够深入,同时90%以上研究文化的学者无法用其他语言交流,即使交流也缺乏与不同文化交流的话语技巧和应对方法。这是长期封闭的结果。最难的是第三关或者说渠道。在大众传播(公共外交)方面,现在有很多人参与,但他们更多的是在精于某一种文化形式,而较少了解文化和传播的规律。这是因为普通游客和文化工作者受到了教育体制的限制。
总之,在我看来,中国文化“走出去”是必然趋势。实施“文化强国”战略,当前的一项重要任务就是把这件事提上重要议事日程,加大力度。但是我们之前没有做好相应的准备,所以这几年我提出了“强身健体,走向世界”和“小步快走”的想法。意味着中国文化“走出去”的速度可能取决于国家的经济实力和文化“走出去”投入的多少;效果的大小和影响的深度,基本取决于我们自身的文化建设和研究水平。前面有一点,所以可以快,后面有一点,所以只能小步前进,不是不想大步前进,而是起不来。中华文化一旦能够大踏步“走出去”,就意味着中华文化的肌体变得强大了;而“走出去”也会影响和促进“固本培元”
(作者是第十届全国人民代表大会常务委员会副委员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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