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几何时,爱情不能长久。
晚饭后,陆玉洁正打算出去玩,突然收到一条短信:玉洁,我要回老家参加婚礼了。你能参加吗?余杰路看到这条消息,心里有一股波澜。他觉得手里的手机异常沉重。虽然是陌生号码,但他知道是谁发的这条信息。犹豫良久,他只回了两个字:好。那边很快又来了一个消息,7月13,百丽酒店。是的,陆宇杰决定参加尹晓楠的婚礼,结束了他的青春和他的爱情。
八年前,尹晓楠和陆宇杰高中毕业。恋爱一个多月后,两人依依不舍地去了各自的大学读书。陆宇杰高考失利,最终被成都一所大学录取。尹晓楠考上了期望中的学校,去了上海读书。走的前一天,鲁豫街泪流满面的姑娘尹晓楠在街上压马路。他们手牵着手,心情沉重地走在街上。街上形形色色的人来去匆匆,不断地从他们身边经过,也没有人在意这个似乎即将面临何去何从的家伙。
突然,街上传来爆竹声,震耳欲聋的声音吸引了不少路人的目光。尹晓楠下意识地用手捂住耳朵,把头深深埋在余杰的怀里。陆宇杰用宽厚的臂膀轻轻圈住了尹晓楠,呆呆地看着吵闹的场面。街对面是该地区最宏伟的百丽酒店。一对夫妇正在举行婚礼,门口聚集了一堆客人。两位新婚夫妇手挽着手,长相清秀,笑靥如花,甜蜜幸福。
鲁玉洁似乎被这喜庆的场面感染了。他挽着尹小楠的胳膊,郑重地对她说:小楠,等我大学毕业,我要嫁给你,就在这里,我要给你一个温馨浪漫的婚礼。尹晓楠抬头看着陆宇杰的脸,眼眶红红的,眼睛亮亮的,悲伤的表情有些羞涩。她微微点头,轻声说:“你一定要等我4年!”。陆玉洁把尹小楠紧紧地抱在怀里,一声不吭。他吻了尹小楠的额头作为回应。
2.
第二天,他们上了火车,各奔东西。入学后,是紧张、痛苦、苦涩、疲惫的军训生活。陆宇杰独立洒脱的性格,加上贪玩的天性,一开始对这所学校并不是很满意,但入校后很快就适应了,甚至对新的大学生活充满了憧憬和热情。军训的艰辛在他眼里似乎成了一种乐趣。他给尹晓楠发了一张自拍。照片中的他虽然皮肤黝黑,但却强壮了许多,浑身散发着青春活力和自信英气。尹小楠心疼的说,玉洁,让你受苦了,我不在身边,你要替我照顾好自己。陆玉洁回答道:放心吧,姑娘,我很坚强!你最应该提醒我的是替你好好照顾我,不要被别的女生拐走!
大一上学期,陆宇杰加入了社团。凭借自己的社交能力和高颜值,他很快打开了局面,成为了一名社团干部。他似乎陶醉于指点江山的感觉。虽然时不时跟小楠说自己的相思,但更多的是说自己的舍友,自己的学校,自己的大学生活,还有这个城市。尹晓楠觉得有点失落。她觉得陆玉洁对她的感情好像淡了,被忽略了。可是,我等不及小南输了,紧张的大学课程开始了。
尹晓楠学的是会计专业,课程很全,专业难度很大。每天紧张的课程和思念陆宇杰的苦涩让她感到压抑和痛苦。好在她和几个舍友一拍即合,相处融洽。那些女孩都有明确的人生规划。他们从高一就开始做准备,似乎已经聚集了全部的力量开始新一轮的高中生活。小南从没想过自己上了大学还要这么拼,所以一开始有点不适应。但她还是忍不住被宿舍的姐妹们沉浸感染,也开始了泡图书馆刷学分的生活。她虽然不喜欢这种生活状态,但也不反感。慢慢的,有的甚至喜欢上了这种简单而充实的生活。
时间在鲁玉洁丰富多彩的社团活动和尹晓楠紧张饱满的努力中慢慢流逝。转眼间,一个学期结束了。
3.
春节第一次回家,尹晓楠先到家。她每天拿着手机,憧憬着见到玉洁璐时的幸福场景,和玉洁璐甜言蜜语的聊天。当今社会,虽然交通、通讯非常发达,但钱山的地域阻隔,对于恋人来说,始终是一个不可逾越、难以逾越的难关。一个学期的离别,对她来说仿佛是几十年。
三天后,陆玉洁也回家了。为了第一时间见到尹晓楠,他向家人隐瞒了自己回来的具体日期。这样,他就可以让尹小楠用她的方式自如地问候自己。陆宇杰一出站台就看到了尹晓楠。她靠在铁栅栏上,长着长长的睫毛,看着来来往往的行人。清晨的阳光斜射进来,投射在她年轻的脸上和米色的毛衣上,美如天使。不久,尹晓楠也找到了陆玉洁。他看上去有些疲惫,一点也不影响他的英气和兴奋。
他快步走过去,亲了亲小楠的脸颊,然后紧紧抱住尹小楠,在她耳边轻声说:“小楠,我一直想你。”尹晓楠努力压抑着自己的情绪,却紧紧地拥抱着余杰路,一句话也没说,生怕他下一秒就离开自己。尹晓楠还沉浸在巨大的幸福中,而陆宇杰很快恢复了正常的心情。他在尹小楠耳边小声说:“小楠,我饿了,我们先去吃饭好吗?”尹小楠轻声说,“我们去香吧,我已经订了地方。”
当他们来到旅馆时,他们互相看了看。大学对他们的形象气质有很大的影响和改变。尹晓楠已经褪去了往日的自信和活力。她的头发像绸缎一样披在肩上,红唇眉毛恰到好处。她摘下鲜红的围巾,脖子光滑修长。鲁玉洁痴迷不已,忍不住说:“小南,你今天真漂亮,我爱你!”。尹晓楠的脸颊上飞起一片红晕。她避开了玉洁璐火热的目光,笑着低声说了一句“恨”。陆玉洁意气风发,充满朝气。
两个人边吃边聊,陆宇杰说,小南,我以前叫你来听,但今天我只想听你的声音和你的故事。尹晓楠有点骄傲地说:“我在学校的生活比较单调,好像在继续我的高中生活。我们宿舍几个姐妹都很勤快。他们有自己的想法。有的想出国留学,有的想多拿个证,好去大事务所发展。虽然我还没决定未来的路,但我一直在努力,先打好基础,然后……”
听着小南对自己未来发展的幸福憧憬,鲁玉洁脸上那种意气风发的精神慢慢淡了下去。是的,他对未来没想那么多。他只需要享受现在的大学生活,大学只需要顺利毕业。毕业后,他不需要太担心。
陆宇杰的父母都是地方官员,很有能量。他大学毕业后不用担心他的工作,因为他的父母已经提前给他安排好了。他的父母也希望他读完大学就回去,因为他是家里的独生子,孩子一个人在外面飘,不仅不放心,也没必要。尹晓楠家是做生意的,从小过着奢华的生活。不过她虽然是家里的独生女,但是温柔善良,是典型的好女孩。就家庭情况来说,两个人也是很适合的。
女孩的心永远是细腻敏感的。不经意间,她注意到了陆玉洁脸上的变化。她没有再说下去。她试探地问陆宇杰:“宇杰,你累吗?吃完饭为什么不早点回家休息!”。刘玉洁对小南笑了笑,不置可否地说,好吧。尹晓楠深情地看着陆宇杰,坚定地说:“宇杰,不管以后发生什么,我们都要在一起!”
4.
春节期间,两人开始延续之前的柔情蜜意。大学后的恋爱,不像高中时期的恋爱,没有巨大的考试压力和父母的坚决反对,而是甜蜜、快乐、轻松的。但是,大学里的爱情,没有高中时那么懵懂天真,更多的是现实和功利。
春节同学聚会上,当陆宇杰和尹晓楠手牵手出现时,同学们都惊叹不已。除了祝福,他们还互相取笑,但他们很享受这种感觉。陆宇杰出人意料地再次向尹晓楠表达了爱意。尹晓楠被感动了,聚会的同学说,如果你们两个不能在一起,以后我们就单身了。
美好的假期转瞬即逝,两人又面临离别。不过这次没有之前那么难过了。一方面可能是他们的关系从激情期变成了平静期,但另一方面他们又下意识的觉得在接下来的日子里,除了离别的煎熬,还有丰富多彩的大学生活在等着他们!
大学时光在美丽、新奇、色彩中飞逝。转眼间,大二暑假,尹晓楠坐车去了成都。从大三开始,她就打算一边复习考试,一边准备考研。“肆无忌惮”的暑假过后,她会投入到紧张的学习中。
同宿舍的女生相继分手。他们想在接下来的两个学年里全身心投入到学习中,不想因为感情而牵扯太多的时间和精力。只有尹晓楠还在坚持。一方面,她坚信自己和余杰路的感情。另一方面,两人都忙于学习生活,并没有过多的分散对方的注意力。
室友紫萱和小南是好姐妹。她多次劝小南放弃这段感情。她说:“小南,你要是不爱听,我看你俩不怎么样。你们两个东西方相隔千里,生活的环境大相径庭,双方的性格也大相径庭。现在你们两个之间只有爱情,但在现实社会中,纯粹的爱情终究抵挡不住时间的浪费,最后的结局一般都会无疾而终。”
小南每次都很自信地回答:“紫萱,你说的是一般情况,但我们是特例。”不要总是用世俗的眼光看待每一段感情!我们一直是好的,我们将永远是好的!别老跟我吹枕边风!"
紫萱每次都无奈的笑着说:“我痴情的小楠,你以后也会有这种感觉的!”
5.
女生的心思是感性的,浪漫的。尹晓楠没有提前告诉陆宇杰。她想突然出现在陆宇杰面前,给他一个惊喜。7月的成都,闷热潮湿。尹晓楠到了陆宇杰的学校,直奔篮球场。昨天陆宇杰发消息说今天他们学校有一场篮球赛,他的球队今天下午有一场半决赛。尹晓楠打听了一下陆宇杰玩的地方,就往那边走去。她一边走,一边欣赏风景,感受这里的气息。这是那个让她如此怀念的人生活和学习的地方。
在我们到达体育场之前,我们看到许多年轻男女在场边欢呼。篮球比赛要激烈,要有喊声。尹晓楠也隐约听到了人群中陆玉洁的声音。她走到场边,很快就看到了陆玉洁的身影。穿着橙色球衣的他,帅气,强壮,充满活力。每次运球、突破、上篮,总能赢得场边姑娘们的一阵惊呼。尹小楠没有打扰陆玉洁。她想安静地好好看看玉洁路。
在临时休息期间,陆宇杰汗流浃背地来到场边。这时,场边一个穿着粉色t恤的女生递来一瓶水,拿了一条毛巾帮于杰路擦脸上的汗。女孩的脸上写满了专注和关心,而玉洁露似乎习惯了享受这种关心。尹晓楠觉得心里咯噔一下,胸口堵得厉害。但她只是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等着陆宇杰完成他的游戏。在场边的女孩一直兴奋地为陆宇杰加油。她面容姣好,属于那种在人群中很容易成为焦点的女生。
尹晓楠心中顿时迸发出斗志。比赛一结束,她就赶紧走到场边,用甜甜的语气喊道,宇姐。陆宇杰,他们赢了这场比赛。他激动地走到场边,对女孩说了些什么。突然他听到了尹小楠的声音。他转过身,愣了一下,然后满脸笑容地跑过来,把小南紧紧地搂在怀里,欣喜地说:“小南,你什么时候来的?你怎么不提前告诉我!”
尹晓楠俏皮地说:“我刚到,想给你来个突然袭击!”
陆玉洁很热,有一股汗味。尹晓楠倒是有点洁癖。以前她肯定会挣脱她的怀抱,催着鲁玉洁去洗澡换衣服,但今天她很享受这种感觉和滋味。尹小楠故意瞟了女孩一眼,女孩的脸色已经由晴转多云,很快又阴沉着脸转过头去。
陆宇杰拉着尹晓楠的手,来到哥们身边,给大家介绍。陆玉洁似乎也在找那个女孩。一个男生说,于敏他们先回去了,我们也先回宿舍了。你们俩好好逛逛,晚上一起吃饭。让我们一起欢迎陆姐姐!
两人边走边聊,有说有笑,就像一对甜蜜的小情侣。当陆宇杰谈到今天的篮球比赛时,尹晓楠说:“你们班的女生都是篮球迷,尤其是刚才在场边穿粉色t恤的那个女生。她很有活力!”
陆宇杰有点激动地回答,“我们班的篮球队是全校数一数二的,但是我们的拉拉队最出名!”。至于那个女生,陆宇杰没提几句。尹晓楠隐隐觉得,余杰路是在刻意回避或者隐瞒什么。但她没有问,陆玉洁,她也不想勉强。
那个女孩仍然没有在晚上的聚会上出现。一个男生问,于敏怎么没来?她不是最喜欢热闹的场面吗?大家都看着余杰路,场面有点尴尬。另一个男生看了一眼那个男生说,于今天有事,不能来了。而陆玉洁自始至终都没有提到过于。
6.
余杰路带着尹晓楠在成都逛了一个多星期。带她去吃好吃的,逛景点,他们又回到了从前的甜蜜状态。
期间,陆宇杰对尹小楠说:“小楠,你大学毕业后有什么打算吗?如果你不想回老家,那就留在成都吧。我喜欢这座城市。”
尹晓楠笑着说:“玉洁,大学毕业后,我想继续深造。打算大三考,大四考研。从小到大,我一直是大家眼中的好女孩,别人也一直在安排我的生活。上了大学之后,我越来越不喜欢那种生活方式了。我想趁着年轻,好好努力几年,享受美好的青春。我不想一毕业就回去,然后按部就班的开始别人安排的生活。你能理解我吗?”
鲁玉洁有点激动,问:“小楠,你的计划我都明白,可是我们的爱情呢?”
尹晓楠看着陆宇杰,认真地说,“宇杰,这两者并不矛盾。现在社会可以站在任何地方!真的不行。毕业后可以一起回去创业了!”
陆玉洁失望的摇了摇头,没有继续争辩,因为他知道眼前的女孩已经下定了决心,再多说也是徒劳。以后只能等合适的机会说服她了。
大三上学期,尹晓楠的父亲因为投资失误亏损严重,父亲生病不起。巨大的家庭变故和考试的压力让尹晓楠感到憔悴。尹晓楠原本想放弃考试,大学毕业后回家帮忙做家务和生意。出人意料的是,这次她父亲坚决反对小南回归。
他说:“小楠,开弓没有回头箭。认真做好自己的决定。你不用担心家里的事情。我和你妈妈能处理好。至于商业,我觉得我们这个行业以后不会有什么好的发展前景。你现在要做的就是趁着年轻好好努力!”
父亲的话彻底把尹晓楠逼到了绝路,坚定了她考研的决心。
陆玉洁的电话和信息要明显少了,每次打电话都是呆呆的说几句话就挂了电话。尹晓楠虽然能察觉到一些东西,但并没有太多精力去关注它。她只能等到考完试,和余杰路商量一下,给他更多的关心和温暖。
7.
大四的元旦,余杰路打电话来的时候,尹晓楠刚刚考完研究生。尹晓楠接通电话,激动地说:“宇姐,我考研结束了,自我感觉良好!等考试结束了,你要好好待我!”
陆宇杰淡定地回答:“呵呵,提前恭喜你了,小楠。”然后他说:“小楠,我们分手吧!”
尹晓楠不知所措,问:“玉洁,怎么回事?”
陆宇杰回答:“小楠,三年前,当你兴致勃勃地谈起你的理想时,我感觉我们走在了两条不同的人生轨迹上。如果上天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会选择复读,追随你的脚步,度过一段奋斗的青春,奋斗的大学时光。可惜,时间无法逆转。其实大三的时候我就想结束这段感情了,但是当时你们家出了点事,要备考,考研。我怕你分心,就没再提。现在你的考试结束了,我终于可以放手了。小楠,此时此刻我最想说的是,我庆幸自己曾经那样爱过一个女孩,我庆幸曾经那样爱过一个女孩。”
电话那头的尹晓楠已经泣不成声了。同宿舍的女生看到这种情况,都走了出来。只有紫萱和小南呆在一起,小南在紫萱的怀里剧烈地抽泣着,放声大哭。紫萱含着泪,拍了拍小南的肩膀,打开了她的手机。朴树的歌和花来自手机。"...我以为我会永远陪在她身边。今天我们离开了人山人海。都老了。他们在哪里?我们只是各奔东西……”
8.
大学毕业后,于杰路回了老家,于敏跟着于杰路在那里工作。这些都是尹晓楠从同学那里了解到的消息。虽然她把登陆的电话号码留在了于杰那里,但再也没有联系过他。研究生毕业后,尹晓楠顺利进入一家大事务所,开始了她忙碌的生活方式,但那次分手后,她并没有恋爱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