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天有谁唱赞美诗?

以《百家讲坛》闻名的易中天,厦门大学教授、知名作家、学者、教育家。

你不知道的是,出生于1947的易中天,在新疆生产建设兵团度过了人生中最宝贵的十年。他常常怀念那个他出发的地方,那个他放飞青春的地方,那个叫新疆生产建设兵团的地方,那个他生活工作了十年的地方,而那十年是他人生中最美好的时光18到28。

易中天在兵团的十年

“事实上,我直到现在还经常梦见那个兵团。后来慢慢理解了贺敬之的《回到延安》。我几次在梦里回到延安,手都定格在宝塔山上。”说起当年的兵团,易中天有这样的感受。

1954新疆生产建设兵团成立,劳动力短缺成为兵团建设最头疼的问题之一。1955年,毛泽东在《中国农村的社会主义高潮》一文中向知青发出呼吁:农村是一个广阔的天地,在这里你可以大有作为!兵团于是决定动员内地知识青年支援边疆...

在读完苏联作家威拉·基特林斯卡的《勇敢》后,一心要在新疆写一部中国版《勇敢》的易中天,在1965年9月和成千上万的武汉青年一起踏上了西行的列车。易中天和他的战友们乘坐“机车飞来的烟尘卷”到达了他们的分配地,这里有“小西伯利亚”之称(150团是石河子最远的农场,冬天寒冷,最低气温零下40℃,夏天炎热,最高气温40℃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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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中天被分到了畜牧班,放牛挤奶,后来放羊,收麦子,摘棉花...沙海城的艰苦垦荒,让他经历了很多磨难和考验。

从65438年到0966年,易中天到新疆的第二年,文革开始了。文化大革命开始后不久,毛泽东思想的文艺宣传队遍布全国。因为易中天在文艺方面的出色表现,他被公司领导调到团部,成为一名宣传队员。他的主要工作是写剧本。为了以苦为乐,易中天开始在业余时间写诗。作品曾在《诗歌》杂志、《解放军报》、《新疆文艺》、《军垦报》发表,有一段时间被朋友们誉为“新边塞诗人”。

通过努力,易中天的文学生命在兵团这片热土上悄然绽放...不再是懵懂的少年,他通过努力对人生和世界有了更深刻的思考。

1975年3月25日,易中天利用自己的文学特长,入读乌鲁木齐八岗子弟学校,受到校长赏识,成为一名高中老师。1977年党中央决定恢复高考,1978年国家恢复研究生考试。易中天全力以赴准备考研。经过三个月的努力,他以高分获得了武汉大学文学院的文学硕士学位,走上了学术道路。

军团留住了他的青春。

在兵团,易中天有过风风雨雨,有过很多纠葛,也有过很多沮丧和迷茫,但对他来说,兵团给了他更多的回忆和怀念。

每当易中天回到兵团,看到老朋友,心里都会觉得暖暖的。对他来说,兵团是一个走出去却永远不会忘记的地方,因为他的青春在这里。

易中天的兵团诗

65438年10月7日,是新疆生产建设兵团成立60周年。我在兵团工作生活了十年,我献上这首歌祝贺你:

塞外江南知道多少?黄沙遍地是英雄大队。

稻花香似酒旗风,麦浪似春夜雨。

当年篝火灭狼山,百战将军打大熊猫开开。

20万人解除武装,荒原不再是荒原。

秋雁飞去无影,红柳在飒飒风中醒来。

准噶尔是沙漠,塔里木是冰川。

有志青年四面八方来,一夜之间换上红色制服。

为了把茫茫大海当成大海,他认了自己的家乡。

横幅展羌笛咽,百年孤独千年业。

三年难酬家国,失败一片月悬京城。

月下花前月下乐新,园中桃李已成荫。

桃红柳绿分天地,春芽遍地。

丰收之时不忘苦日子,强军之志长存。

愿你步步上楼,风雷冲天。

如今,红遍大江南北的易中天经常说:“没有10年的兵团生活,我不可能学会务实的精神,理解人性,懂得做人的道理...10年的兵团生活教会了我做人的信条:第一,要踏踏实实做事,做一个书本上的人;第二,兵团的生活告诉我,人性是相通的;第三,军团教会了我人民的语言。这是我在以后的学术和研究中受益匪浅的地方!

易中天在新疆的往事

来源:微新疆

“我是个流氓。在我的字典里,没有‘应该’,只有‘不应该’。我一枪换一个地方,直到‘身份不明,面目全非’,让习惯贴标签的人完全无从下手。”易中天可以说讲述了他在新疆兵团的岁月。

易中天,流氓,1965高中毕业去了新疆,从“学生娃娃”变成了“革命战士”;13年后,1978考入武汉大学读研究生,从“革命文艺青年”转变为“青年学者”;14年后,1992,从武汉大学到厦门大学,从“传统学者”到“另类学者”;13年,从2005年开始,他通过参加一个讲堂,从一个“另类学者”变成了所谓的“公众人物”。

拖拉机必须交给组织信任的人。

易中天唱红歌进新疆。不是苏联的《共青团员之歌》,是中国的《下乡去边疆》。苏联文学的影响也是有的。当时他看了一本苏联小说《勇敢》,写的是一群年轻人去西伯利亚建了一座“青城山”。易中天觉得自己也应该去新疆建一个* * *青城山,也写一个中国的“勇者”。他被分配到新疆生产建设兵团农八师“* * *青年农场”,那年他18岁。

易中天当时是个文艺青年。毕业前,我把当时能读的中外名著都读完了,还写了一本书《唐诗三百首》。他也写诗,特别喜欢贺敬之、郭小川、文杰、李英。他当年进入新疆,以及随后的转变,都与他的“文学梦”有关,表现在文集《参天大树》第一卷中。但这个梦想很快破灭了。“在那个诗意的地方,我明白了生活不是一首诗。”易中天说。

在兵团农场,易中天干了大部分农活。到现在,他能像顺口溜一样说出很多农活的名字:掰玉米、摘棉花、拉沙子、破土块、脱裤子、打陀螺、修整羊毛渠、整地。这些“专业术语”对工程兵来说并非不可理解。破土块就是做土坯,最累的就是“拌泥”。劳动人民要站在坑里,像揉面一样用铲子把泥拌好,然后用铲子扔到地上。“一天下来,感觉肠子都要断了。”脱下裤腿,就是跪在地上,把棉苗下面多余的叶子脱下来。这个工作看起来很容易,但实际上很累。你得整天跪在地上,动作要快,不然完不成任务。“卫生队的场地有多大?一眼望不到头。这时候我会想,这一天是什么时候?”

也有他没做过的事,比如开拖拉机。“不开拖拉机,我没开过马车,只开过牛车。那些是‘先进生产工具’,代表‘先进生产力’,要交给政治上可靠、组织上信得过的人。”

我在新疆当知青的时候和我老婆一见钟情。

现为湖南日报高级编辑的詹世平是新疆人。1966年,他作为乌鲁木齐知青,到位于准噶尔盆地古尔班通库特沙漠边缘的农八师150团当了一名军垦战士。1972年,詹世平在《新疆日报》发表了一首关于女兵放羊翻越天山的诗,使他在全团声名鹊起。此时,易中天在150艺术团担任编剧,写了很多剧本。有一天,易中天找到詹世平,两人一拍即合。受詹世平影响,易中天也开始写诗。没想到,一写就与众不同,成了当时的“新边塞诗人”。“那时候他是我们那里的当红情圣,那首诗写得很好。很多优秀的知识女性追他,他却像根木头,一点也不懂风情,所以我敢保证,他结婚前从来没有谈过恋爱。”被老友姐夫骂了一顿,易中天只是羞涩一笑,默默点头。

詹世平还说,两人都参加了新疆文联组织的创作骨干班,易中天在班里认识了现任妻子李华,她写散文。这时,易中天对妻子一见钟情,两人谈了三年左右就结婚了。

150群里的趣事

易中天在新疆生产建设兵团150团当垦荒兵时,诗人高炯浩在石河子一家工厂抡起铁锤打铁。因为他们都是跳舞和写作的,所以他们互相都有消息。

1974年夏,新疆文学在石河子召开笔会。易中天抽空去厂里看望高炯浩,高炯浩用劣质酒和便餐招待他(那时候他只能喝得起散酒)。当被问及如何分配到被称为“小西伯利亚”的150农场时,易中天说:我从武汉到农八师时,听说有个* * *青年农场,觉得名字很好听,就鼓励大家去,直到农场被平分到150农场时,我才哭了出来。

但易中天属于“工农结合”比较好的那种。到了连队,农工们见他瘦弱体弱,像个白面书生,都不愿意和他一个班。谁能想到,他脱了学生服,穿着背心就下了地,而且又干又瘦,不到1.70米,但是他很努力。繁重的体力劳动使他胃口大开。海碗里盛了一大碗土豆疙瘩,筷子上放了五个馒头。不一会儿,全部塞进了他的肚子里,让女知青惊呆了。他能吃能做,所以没人敢说他“没用”

易中天出生于书香门第,骨子里有着中国文人的气节。“文革”期间,他参加了一个保护老干部的派系组织。因为父亲是知识分子,属于“臭老九”,易中天被当权的“左派”关进“内部管制”,食堂里贴了很多海报。但他有办法保护自己。每次买饭,他都戴着一顶破旧的草帽,帽檐很低。你可以到处贴海报,他连看都不看。一个“左派”看穿了他的心思,上前找茬说:“你怎么把草帽戴得这么低?”中天装作很惭愧的样子说:“鲁迅先生曾经说过,‘破帽遮闹市,漏船载酒’。“左”抓住辫子说:“这里是‘指着一千个人,俯首甘为孺子牛’。你在‘害羞’谁,在‘指指点点’谁?"中天口才很好,反驳道:"最后两句也是鲁迅的诗。你敢反对鲁迅吗?另外我后面也没说什么。就算背出来,你以为自己是国民党,是‘谴责手指’吗?”“左”见中天还敢配,便“呼”的围了上来。这时中天脱下草帽说:“你能脱下帽子吗?”然后他冲出重围,背了一句屈原的诗:“我们高不可攀!“那时候只允许读鲁迅的作品。中天引用了屈原的诗,但是没人能看懂。他的嘴角露出轻蔑的微笑。

受欢迎的客人

位于天山北麓、准格尔盆地南部的摩梭湾,是20世纪50年代末从戈壁滩开垦出来的处女地,距石河子市98公里。展现在人们面前的是:沙漠、盐碱地、戈壁、杨树、条田、地下巢穴、红柳。有胡杨林活一千年,死一千年,倒一千年,树干比树冠还粗。这里没有四季之分,冬季寒冷,半年最低气温零下40度(10年底至明年5月初),夏季炎热,最高气温40度以上。昼夜温差很大。当年的“农工超人”易中天,冒着“风头如刀,脸面如割”的寒风去拉一车500多斤黄沙的架子车;我在冰冻的棉花桃上挖过棉花;我曾经在蒸笼般的农田里掰玉米棒子,收割小麦;我一直在坑坑洼洼的地里跪着爬着插秧拔草;有一次我一手提着灯笼一手拿着铁锹浇水,一宿。那时候易中天一顿饭能吃一斤半包子。大碗喝酒,大块吃肉,大声喊,大踏步走。他在任何地方都是一个强壮的工人。

当年,易中天出门总是干净朴素。冬天,我经常穿一件蓝色卡其布的长棉袄,上面有两个大皮包,一双擦得干干净净的黑皮鞋;夏天,我总是穿着一套精致的帆布工作服和一双麂皮鞋。他的身高不到1.70米,但看起来很强壮。他略大的头上有一双明亮的眼睛。只有从他嘴角经常挂着的揶揄的笑容,才能看出他聪明睿智的书生本色。他记忆力极好,谈吐幽默,乐于助人。用老乡的话说,“他挺合群的。”

当时虽然有三年探亲一次的规定,但那时候在天高皇帝远的沙袋窝里,那只是一纸空文。即使少数“表现好的人”享受到了这份荣誉,短短一个月的假期(当时交通不便,往返要8、9天)也能弥补亲情的伤痕。从内陆到新疆的铁路线上,不知有多少亲友流下了眼泪。其中,湖北人对骨头的思念尤为强烈。在新疆,不管你是黄陂人、新洲人还是武汉人,只要听到一句南方口音,就觉得特别亲切。大家聚在一起聊聊吧。“老乡见老乡,两眼含泪”不是春节晚会上的一句玩笑话,但确实是常年生活在异乡的人们心情的真实写照。为了给对方寻求精神上的慰藉,每个节日人们都会聚在一起,告诉对方自己想要什么。中天是每个人每次聚会都会来的密友,也是最受欢迎的客人之一。

易中天:回家真好。

易中天回到了第二故乡,农八师150团。面对老战友和家乡,他强忍激动的泪水,大声说:“我是150团的兵,我永远是150团的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