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时间表的研究生入学考试

转眼到了三月,感觉2020年真正的开始才刚刚在这里开始(于是我“投巨资”买了个皮套塞在日程本里,给自己办了个小仪式)。而另一个10年也在这里慢慢展开。在过去的十年里,我经历了很多。反正我的人生真正开始于这十年,应该是我硕士毕业的时候。带着自省和反身性生活,对我来说才是真正的生活。

中午一个理科哥给我发消息说他考研失败,不配做学术。这个时候,我总是不知道该怎么办。然后一个小发现,不一定对,就是在微信或者生活中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幽默”的动作,其实是在潜意识里和对方划清界限。因为所有的亲密关系都必须处理严肃的问题,或者反过来说,“严肃”使关系变得亲密,而不是“幽默”。

我顺手把昨天我和一个同学的聊天记录发给了这个学弟,用一种高考作文的口吻告诉他,学历只是一个证书,真正需要的是不断的思考和学习。这是我的一个见解。我这个年纪,不知道做一个学院派意味着什么,也没有他那种理想主义。到了硕士二年级的时候,我不知道自己的学术理想从何而来,就着手学习,准备读博。后来几个一起准备的同学都没考上,我有预感考上对我来说不一定是好事。事实是,直到现在,我还在所谓的“学术圈”之外打滚,我觉得自己并没有真正进入其中。对我来说,进入这个圈子意味着拥有强大的学术能力和强大的人脉关系链(往往前者直接导致后者)。可惜我也没碰。渐渐的,那种“理想主义”慢慢被磨平了。对我来说,这是一份工作。“理想主义者必须有品格,才能不被权力所腐蚀;理想主义者必须有将理想付诸实践的能力。”或者我可以保留前者,因为我没有能力也没有权力腐化你。

其实很多时候,我都觉得自己在被推着行动,虽然我不确定走路的方向是不是“之前”。所有的决定都是一个接着一个,事情也是一个接着一个,就像写论文赶进度一样。还是真的万物皆有定时,万物皆有定时?所以我们需要像现在这样的暂停时刻。前段时间看《癌症之家》,病房里的群像通过这些病人展现了后斯大林时期的苏联。他们背后的问题是宏大的,但这些人因为“癌症”而聚集在一起的过去、情感和欲望是如此真实,以至于你会相信个人的实践和参与正在真正改变结构性社会。

世界有时候就是这么荒谬,我们只能闭上眼睛不去看,所以被淘汰也是情理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