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90后作家对生活的思考和自我探索。
再过一个月,90年代的第一批人就30岁了。这一代人,曾经被称为在蜜罐里长大的人,已经在赶时间,即将匆匆踏上中年之旅。
在老一辈人眼里,90年代出生的人不配,或者说不知道“苦”这个字。曾几何时,这一代人被认为是吃着蜜饯长大的。他们没有经历过动乱和流离失所的时代,也没有经历过没有食物的生活。这一代人谁要是敢声称生活悲惨,难免会被认为是“操心添新词”。
但是,有这样一个骑士,以笔为矛,跳出来大声叫嚣,我们这一代人有“独占性的、固执的、优秀的苦难”。这是一种身体和精神上的痛苦,比伤害身体和皮肤,吃不饱饭“更高级,更不容易根除”。
这是一位1994年出生在塞尚湖城银川的老人——梁奎,原名赵翔宇。受王小波影响,大学时期的梁勋开始写作。
《生活是辉煌的》是梁旋写的14个故事的集合。故事中的主角大多是生活在夹缝中的小人物。他们的生活一团糟,但骨子里有一股倔强的力量,或者他们真的很好,或者他们激情四射,才华横溢。
在这14的故事里,或多或少都有王小波风格的痕迹。梁勋以略显稚嫩的笔法,在90年代以陌生人的眼光看待世界的光明与黑暗的同时,对自己进行反思,描绘出生命的痛苦和人性的光明。
第一,用笔当矛,刺破现实的黑暗
据梁旋说,她在大学时,“曾经是混日子的顶尖人才”。逃课,抽烟,在网吧通宵,然后睡到下午三四点,开始新一天的生活。
就这样得过且过,直到遇到王小波的作品。正是在王小波的影响下,梁旋开始写作,以笔为矛,刺向生活的阴暗面。
今年35岁的付志阳,原本是《人生灿烂》中《悲伤骑士》一文中的贺兰三中一名略显怪异的音乐老师。因为参加了省器乐比赛,获得了金奖,被西樵高中的陈校长看中,直接转到了当地最好的中学。麻雀一夜之间飞到枝头,变成了凤凰。
在梁勋的笔下,陈校长根基深厚,以“好马配好鞍,好猪配好笔”为人生信条。他所做的无非是把省内最好的资源挖到西樵。
哪怕是见义勇为与歹徒搏斗的小区保安,陈校长也会把学校弄去当门卫。西樵高中也因此成为传奇人才的大观园。
“效果是有的。冠军很多,位子也很稳。”
这样轻如白水的总结,背后却没少讽刺。这不仅是对陈总统不正当手段维持其稳定地位的嘲讽,也是对整个体制恶臭的嘲讽。
酷炫的笔尖,针对的是体制的黑暗,也针对的是盲从而不自知的学生。《带机器猫的男人》一文中,光头男利用人们的盲从心理,招募了一批兼职人员,通过与店家的合作,创造了火爆的销售局面,并从中赚取佣金。事实是,秃顶本身也是盲从的受害者。
在这里,梁勋揭露的不仅仅是现实生活中所谓的排长队、热销的假象,更重要的是,他通过刻画深陷盲从而不自知的人,影射校园里“跟风考研”的学生,只是为了在简历上多写两笔。
梁勋的人生阅历有限,笔下的文字也透露出一种稚嫩的气息。但这并不妨碍他以笔为矛,用自己的笔尖瞄准现实的黑暗,为读者穿刺。
第二,以食写人,撕开人生的苦涩与煎熬。
梁魁是北方人,更准确地说是西北人。西北的厚重水土,孕育了具有西北特色的血肉。粗犷的风格,豪迈却不失真的气质,深刻地影响了这位青年作家和他笔下的西北人物。这也让他写的西北故事比南方故事印象更深刻。
然而,这还不够。《人生出彩》有14个故事,几乎每个故事都把一种食物安排在梁旋。
这种食物就是兰州莎莎的黄河风味的拉面。这是阿宁永远不会忘记的子兰河畔的一碗羊杂。就是《贺兰山下》里的“我”违背父母的命令,和阿依私奔后一起卖的豆腐。是吴青莲在红虾里独一无二的小龙虾...
食物在故事的连载情节发展中起到了一定的作用,但更多的时候,人们是在食物的帮助下写成的。每个故事中的辉煌人物,总能在相应的食物中找到某种契合。
其中,最酷的墨水是胡椒。
《红虾》这篇文章表面上看是讲汇川楼的小龙虾,但实际上小龙虾只是一个介绍,真正的王牌是麻辣烫里的小辣椒。
辣椒的形状很小,但是非常辣。热油翻滚,一袋半放入锅中,罐中漂浮的全是红油和辣椒。就是这种让人感觉像在肠子里纵火的小辣椒,支撑起了汇川楼特有的小龙虾。
红虾的主角吴青莲,小巧大胆,就像这个泼辣的小辣椒。她和继母不和,竟敢烧了继母的卧室。她有风流韵事,在不同男人的怀抱里流连忘返,但她依然清楚地意识到,这些只是逢场作戏,不可能是真的。
别人看她是个小混蛋,她却活得比谁都温暖洒脱。然而,再热的心,也逃不过生活热油锅的烹煮。它引爆了一盆鲜血淋漓的红色小龙虾,但最后还是留下了。
凉凉的故事里卑微的食物,暗示着一个又一个卑微的小人物。虽然简单到普通,但内心有一种顽强的成长。他们试图打破新生活的大门,却不曾想,他们撕开的,是生活更辛辣更痛苦的一面。
第三,叛逆却真实的一代,隐含着自我意识的希望。
作为一个90后的人,梁魁显然对90后面对越来越不可预测的世界时的精神苦恼和迷茫感同身受。
这种精神上的苦恼和困惑,既来自于老一辈的压力,也来自于他们对自我探索的追求。
在贺兰山下,春生和黄山,19岁,从小一起长大,视他们为兄弟战友。但父辈的亲情友情,让双方父母都主动想把两人搓成一对。黄珊有意,春生无情。
临近的婚姻像木头一样惊醒了春生。春生逃离了现实,跳进了运河,却也遇到了令她怦然心动的阿春。一方面是父母的期待,一方面是自我的呼唤。决定不再“懂事”的春生,终于听从了自己内心的呼唤。这次拼命的奔跑,终于给我带来了一个全新的自己。
父母的期待对春生来说是一种压力,是和父母一样按部就班的生活。然而,春生对这种生活感到压抑,拼命想逃离。
春生所面临的父母与自我之间的选择,反映了90后的内心困惑。
90年代出生的人,物质条件比前几代人好很多。但老一代人对这一代人享受的幸福生活的期望只增不减。从老一辈的角度来看,不按照老一辈的期望去生活,去狂热地追求自己,是“不懂事”的。
但这篇文章中的春生却义无反顾的叛逆到底,坚持听从自己内心的呼唤,勇敢追求自己。春生的叛逆,预示着这一代人自我意识的觉醒,即他们不再“懂事”地活在别人的期待中,而是热情而坚定地追求自己。
梁旋的《人生灿烂》描绘的是小人物的日常生活,结局是悲是喜是无解已经不重要了。虽然缺乏思想深度,台词充满了青年作家的气息,但我可以用文字写出我的内心,我眼中的世界,反思这一代人的成长与迷茫。即使在感知了世界的黑暗和生活的痛苦之后,我依然不放弃我的爱和希望。或许这就是“人生出彩”的意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