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曲选》的内容要义
臧茂勋本人精通戏曲,尤其是元杂剧。他在作品中称赞“行其正”,即“情话稳”,作品“既雅俗共赏,又珠联璧合”;“闭眼”就是“人学其语,本色无溢,语无虚”。他还要求戏曲的旋律要和谐。正因为他对戏曲有独特的鉴赏能力,所以他能借鉴数百种元杂剧,完成精品集,使之代代相传。
说到元曲大师,关汉卿、马致远、郑光祖、白朴是前四位,所谓“元曲四大家”。
关汉卿是一位伟大的剧作家,被誉为“杂剧之始”,在当时享有很高的声誉。被《鬼录书》续集授予“梨园领袖”、“编导团长”、“戏班团长”三项桂冠。他不仅创作了大量的作品(多达60余种),而且在思想内容和艺术造诣上都取得了很大的成就。他是一个具有强烈社会责任感的作家,深切同情下层人民的苦难,痛恨以权谋私的罪恶。他的《委屈的》、《拯救风尘》、《望江阁》、《鲁斋郎》、《蝴蝶梦》等。都以非凡的勇气和充沛的激情揭露了社会的黑暗,痛斥了黑恶势力的猖狂,充分发挥了戏剧反映现实、惩恶扬善的社会教育功能。此外,他的历史剧《单刀会》大方豪放;爱情剧《月亭》真挚真挚,也是中国戏剧史上不朽的佳作。
在艺术风格上,关汉卿追求质朴、本色、平实的语言。王国维对宋元戏剧的考证说:“关汉卿全凭一己之言,其言全是人情,应是元人之首。”但他并不单调贫乏,根据不同的人物和氛围,在语言处理和修饰上有明显的差异。
白朴和马致远是关汉卿的后辈。白朴出身于一个官僚家庭,在金代末年大诗人元好问的养育下长大。他既写歌词又写剧本,《吴彤雨》和《马上就上墙》是他的代表作。前者写了唐和杨贵妃的爱情,描写了国家崩溃的灾难性后果,后者则歌颂了贵族女子李前进大胆追求爱情的感人故事。
被誉为“乐府状元”的马致远,在杂剧和散曲创作上颇有建树。著名戏剧《汉宫秋》是他的代表作。他通过改编王昭君上堡亲亲的历史故事,谴责匈奴的侵略,批判汉朝统治者的懦弱无能,曲折地反映了某些时代精神。由于马致远思想比较消沉,他也是当时写“神仙道教剧”的著名人物。他的《岳阳楼记》、《任凤子》等剧作,主张隐逸,大谈成仙,这也是当时文人社会非常流行的一种消极倾向。
白朴和马致远在艺术上同属于文学流派,他们的很多歌词都是抒情的,但他们之间有明显的区别。白朴美丽端庄,马致远美丽洒脱。
郑光祖是杰出的后期杂剧作家。他最著名的作品是《鬼故事》。这部剧与《西厢记》、《拜月亭》、《马上上墙》并称为元代四大爱情悲剧。郑光祖通过一个超现实的故事,揭露了封建婚姻制度对自由爱情的扼杀,歌颂了张倩女追求爱情、破网的战斗精神。郑光祖在《西厢记》中发展了“惊梦”的表现手法,在《牡丹亭》中描写情理冲突起了主导作用。
王实甫不在“元曲四杰”之列,但名气不在四杰之下。这当然是由于《西厢记》的巨大成就所引起的轰动效应。《西厢记》中描写的崔莺莺与张生的婚恋故事,自唐代元稹《莺莺传》以来广为流传。王实甫打破元杂剧的套路,以21折五本的宏大结构呈现了冲破枷锁、争取爱情自由的故事。他突破了历史,把中国的爱情文学推向了一个新的高度。《西厢记》公开宣扬“愿天下众生皆成通德”,无论是在社会生活中,还是在文学创作中,都对后世产生了极大的积极影响。其塑造的莺莺、张生、媒婆、老太太等艺术形象丰满生动,成为中国文学艺术史上不可多得的佳作,更值得注意的是《西厢记》的歌词华丽、诗意、清新自然、潇洒流畅,被前人称为“花间之美”。古往今来,有许多青年男女为之陶醉。
元杂剧的成就不仅体现在上述大作家身上,还体现在许多具有较高水平和独特造诣的作品上,如描写梁山好汉的《水浒戏》,在元杂剧界独树一帜。康的《詹氏负荆》也是元代水浒戏中的佼佼者。
元杂剧题材广泛,大致可分为以下几类。
历史题材剧本在元杂剧中占有很大比重。除了上面提到的《单刀会》、《汉宫秋雨》和外,嵇的《赵氏孤儿》也是这类作品的代表作。作者赞扬了程英、公孙等忠臣大义灭亲、舍己为人的精神,使该剧达到了悲剧的高度艺术境界。国学大师王国维说,《赵灿孤儿》无愧于世界大悲剧。
写“公案”题材,是宋元以来出现的一种文艺现象。元代有20多种公案剧,专门讲述包公等“清官”的故事。无名氏的《周琛谭米》是其中的一部佳作。作者通过一个救灾案例,从多方面反映了封建政治的腐败、黑暗和残酷。剧中的包公铁面无私,严惩权贵,排除万难,为民报仇。这是中国戏曲舞台上清官形象的早期模型。
尚仲贤的《传》和李的《煮海》是元杂剧中神话题材的代表。这两部作品都是关于人与神的爱情,都表现了书生与龙女的爱情。两部剧都是以龙女为主角,都在刻意刻画龙女的情态上颇有建树,比起读书能给人不少趣味。
元杂剧中也有许多描写家庭生活的剧目,如杨先芝的《潇湘夜雨》,揭示了负心人混官场后抛弃妻子的卑劣行径。再比如石君宝的《秋老虎演老婆》,成功地写出了一个生活中相当独立、果断、泼辣,不向任何金钱权力低头的女人。还有一个反映女真族家庭生活的剧本,名叫《虎头碑》,是女真族作家李智富写的。剧本是女真元帅单寿马写的,执法无私,惩罚叔父贪酒失地。山守马既兼顾法纪与家庭,又区分公与私的宝贵精神极为鲜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