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龙钨矿回归农村-矿区
小龙钨矿是我出生长大的地方。我在这里度过了幼儿园、小学、初中、高中,承载了我所有的童年记忆。上一次在小龙是1997的暑假。大三准备考研,在孩子学校的小学教室复习英语和高数,在走廊背单词,在黑板上算微积分。
我离开了二十四年,非常想念那里的山山水水。我无数次梦见那里的一草一木。我真想回去看看。没有目的。我只想走遍我记得的每一个地方。我出生的房子还在吗?住了十几年的房子是不是长满了草?学校弯弯曲曲的小溪里有没有长满条纹的小鱼?现在小学初中高中的教室怎么样?我经常坐着背单词的那棵树还在吗?第一次看立体电影《超人》的电影院还会放电影吗?
去年年底,我的好朋友告诉我,如果你真的想做一件事,不要犹豫,马上去做。其实也没那么难。除夕夜在房间立了一面旗,今年一定要回小龙。
4月中旬,收到大学同学的邀请函,参加南昌大学100校庆。晚上和老婆商量去参加五一庆典,回老家了。我老婆马上同意了。做了这个决定后,我开始失眠。我在网上搜了小龙钨矿的各种信息,一直搜到凌晨2点。
做一次有计划的旅行
第二天,我给高中同学发了邀请。没有回应后,我打算一个人去。我在网上查询了回小龙的班车,安排了完整的行程,跟妈妈说了晚上回小龙的事。我妈说要陪我回去,我觉得很开心。临走前的倒数第二天,姐姐还说要回去。我激动得想哭。姐姐给爸爸买了火车票,同时姐姐开着她的车开进小龙,决定5月3日全家一起回小龙。这简直是完美的结合。一家人已经很多年没有在一起了,想想就开心。五月三日恰好是我四十四岁的生日。感谢家人陪我过了这么有意义的生日。
向辉路
参加完校庆,5月3日从南昌高铁返回吉安,9点左右到达吉安西站。我姐姐开车去西站接我。爸爸、妈妈、姐姐和我全家都在车上,我开到了高速公路,在那里我回到了小龙。路上没有车。一家人在小龙和瑶岭聊起了小时候的往事。我讲了很多关于瑶玲的故事,车上充满了欢乐的气氛。一家人就这样聚在了一起。
这时,我看到“沙村”、“关西”这些曾经熟悉的名字的路牌,离我的家乡越来越近。车子很快进入了乡道,那是一条两车道的停车油路。道路两旁都是农田,仍然没有汽车。离家越来越近,很快就开车到了“白芨”,这里曾经是一个集市。我妈妈以前在这里教书,每周都来这里。
我离开“百吉”车,开始拐进山路。每次转弯都很急,柏油路还是老样子。我在小龙十几年,一年进进出出四五次。我几乎记得每一次转弯。小时候每次都差点晕车。记得有一年,为了防止我晕车,转移注意力,我数了每一圈。20多年前,小龙是一条沙土路,车道很窄。每次遇到车,他都要停下来等。小时候每次都担心车子会掉下山。现在路很好开,姐姐开的很稳。看着车外熟悉的地方,龙在上龙在下,我即将到达小龙。突然有一种害怕离家近的感觉,是兴奋,是紧张,是期待。
我还没来得及认真体会这些感受,车就开到了“尾矿坝”,姐姐故意开得很慢。“尾矿坝”上写着“小龙钨业的尾矿”,这里曾经是我们孩子的乐园。对小时候的我们来说,那是一望无际的“沙漠”。当时我们和朋友在上面狂奔。过了尾矿坝,汽车正式进入矿区。
“尾矿坝”之后,大家都在寻找爬满爬山虎的高崖。小学生有介绍爬山虎的课文。学校里几乎每个学生和老师都要带着全班去看这个爬山虎,墙上还挂着半个爬山虎。不管外面怎么变,还是没有变化。
汽车开始减速,爬上“夏龙”最陡的斜坡。过了电厂,小龙二字映入眼帘,我梦寐以求的小龙到了。20年后,我又回到了阔别多年的小龙身边。
下车
车开到矿上职工食堂,下车走在桥上。道路干净整洁,看不见一个人。地上只有零星的几片树叶,一阵风吹来。路两边树叶沙沙作响,桥下流水潺潺。水清澈见底。桥下的几只鸭子在河上游动。抬头,他们看着远处环抱的青山。像往常一样,每天都有几朵云在飘。空气清新凉爽,微风拂过他们的脸庞,温度适宜。
职工食堂和周边建筑没有变化。通往食堂的两座小桥还在。看着远处熟悉的街道,熟悉的房子,熟悉的桥,熟悉的山,除了路上没有行人,什么都没变。突然有一种时光倒流的感觉,回到过去。过去的20年仿佛静止了,时间停留在20年前。这是我闹鬼的家乡。我真的很想逃离所有城市的压力,留在这里。
到了食堂,我姐遇到一个她认识的人,点了几个菜。我们一家人迫不及待地想去小龙钨矿周边的老地方看看。
中心
当我开始沿着路往矿区走的时候,看到原来的冰棒房还在眼前,还能看到当时的销售窗口。我夏天最喜欢的零食是冰棍。记得有一年暑假,爸妈经常给我和妹妹零花钱,每天傍晚在这里买一根1毛钱的冰棍,一边开心地吃一边回家。
我们把这个篮球场叫做灯光球场,周围的房子都没变。几盏高高的聚光灯依然矗立在球场旁边。这里曾经是小龙钨矿的中心活动区,也是很多小龙人的集体记忆。小学的儿童节演出,矿上组织的篮球比赛都是在这里举行的。当时,所有的观众都围坐在篮球场周围,活动往往在晚上举行。法庭周围的灯光把法庭照得比白天还要亮。这可能就是采光庭名字的原因吧。
电影院依然和我记忆中一样高,电影院三个大字依然清晰可见。这是小龙的娱乐中心。我还记得在这个电影院又看了超人1,超人二,业余警察,妈妈爱我。超人1是我姐带我去看的电影。那时候我第一次给爸妈写信,说我们去看电影了。
还有一次,小学高年级,我和妹妹瞒着爸妈,胡等6个同学逃票看电影《无腿先生》,回家被爸妈骂了一顿。
小学第一学期考了95分钟的语文数学。我带了班里的一个三好学生(也是我这辈子唯一的一个),去电影院颁奖,拿回了一个搪瓷杯。
托儿所旧址,现在是招待所,在这里度过了一个大班,门口的大树还在。那时候是理发店,幼师自己做秋千的大树还在。
我离开电影院,寻找记忆中旁边的公交车站,却再也找不到了。以前每次离开小龙都在这里等车。这个小站也有一个候车室和一个检票口。
过去繁忙的菜市场道路两旁一直干净整洁。曾经,这条路两边摆满了各种蔬菜摊,路上挤满了熙熙攘攘的顾客。蔬菜小贩的叫卖声和与顾客讨价还价的声音似乎还在耳边回荡。
拐过菜市场,我试图找到原来的新华书店,没有旧址的痕迹。应该是房子被拆了。现在路的左边是新菜市场,右边是一排房子。在我的记忆中,去书店的路右边有一排肉铺。我妈每次去买肉,都要和菜贩争论要造多少骨头。
在我的记忆中,书店一半是卖文具的,一半是卖书的,规模很小[图片正在上传...(IMG _ b 8198 abdc 775-1 . JPEG-62ca 9-1620613818276-0)]
当时我胆子小,不敢和店员说话。每次去商店买文具,对我来说都是一个很大的挑战。有一次我终于鼓起勇气跟店员说买支笔,我说:“老师,我想买支笔。”还没说完,我就跑了。
经过旧书店后,你可以看到银行。墙上中国工商银行的字样依然清晰。它曾经是矿上唯一的银行。我记得当时是白色建筑,现在依然很坚固。
过了银行,就是“洋房”住宅区。我们在“洋房”外围走了一圈,和家人聊起某某住在哪里。房子仍然是空的。我读书的时候,经常和同学来这里玩。在我的记忆中,优等生同学唐江军就住在这里。
回到食堂,一家人吃完饭后,妈妈的一个老同事特意来看我们,回忆过去发生的事情,感叹多年未见的变化。